距离圣诞节还有好几天，韦栩风却一连收了好几份礼物，都是唐愉晴送来的。她直接闯进了他的居所。她的首次探访，着实吓了韦栩风一跳，她说她是来探望朋友的，而她口中的朋友是佩尔。

之后，她每天也会走来。

他问佩尔，佩尔什幺也没有解释，只是说她们偶尔在教堂遇见，聊了起来，唐愉晴说要做她的朋友。

「妳为什幺答应？！妳明知道 ——」

面对这不公平的责斥，佩尔也不抗辩。她早已习惯，无论是在天界或是人间，她不过是别人迁怒的对象。

更何况她懂他的怒气所谓何来，他拒绝不了唐愉晴的探访，却又不敢见她，怕情况更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他每次都躲起来，专注倾听房外每一刻的动静、每一句的对话，却半步也不敢踏出房门。

她不懂的是唐愉晴，她究竟在盘算些什幺？想得到些什幺？唐愉晴意料之外的强势教韦栩风不安。

他说，她变了。

他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问她，这世界是真的吗？

这世界是真的吗？那是什幺意思。如果这世界不是真实的，这儿是哪儿？眼前的女人又是谁？

「看什幺？不满意我老是跑来吗？」唐愉晴冷得鼻头红了，却半分未减她的气势。

「没、没有。」慑嚅的低喃。

不知为何，在唐愉晴面前，明明没做错事，佩尔却像是老鼠碰上猫，莫名其妙地畏缩起来。

「没有？真的没有吗？我说妳不是没有不满，而是不敢说而已。妳就是这样的，胆小懦弱，老是一脸受尽委屈的表情，仿佛全世界都在欺负妳！但是佩尔，没有人欺负妳，也没有人阻止妳去追求妳的梦想，是妳自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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