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沿，翻过身望向以诺，这是第二次近距离观察他的睡颜了吧？上一次是他感冒的时候……

我轻声唤他，「以诺。」

「嗯？」

「你……」见我欲言又止，他微微睁开双眼，我害羞的问：「你要不要上来床上睡？」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呵，不用了。」

「可是你没盖棉被，而且地板那幺冷。」

他没有回应我，房里再次恢复宁静。

在我认为以诺已经睡着时，他却忽然支起身，矫健地爬上床，翻过我，躺到床的另一侧，还不忘拉走我一半的棉被。

我们距离很近，从我微微触碰到他的肩膀中，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令我的不安感逐渐减退，我喃喃自语，「我不是爸妈亲生的。」

「不是又怎样，你依然是他们的女儿。」见我没回应，以诺翻身面对我，「他们绝不是因为同情而收养妳，善良、热心助人是他们的天性，就是因为他们拥有这样的特质，我和我哥才没有饿死，他们帮助了很多人，妳也是其中一个，妳应该要感谢他们。还是说，妳真的认为他们并没有把妳当亲生女儿一样照顾？」

听见他的话语，我不禁鼻酸，「我没有，只是……」

以诺凝视着我的脸庞，没有催促我继续说下去，而是等待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我叹口气，轻声说道：「他们从来没有打过我，我知道，我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也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外人看过，对我视如己出，我当下只是……很气他们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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