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碰，啊。

骨折那天，这三个声音在脑袋中挥之不去。

还有那个穿著白色T裇，衣服上印个大大的卡通图案，表情震慑的小男孩。

泛起一阵头痛，不打算想下去。

望向被石膏包复住的右脚，可能是哭了太久，以至于掉不出任何的泪水。

我明明很伤心的。

病房的门喀的一声被打了开来，我朝那望去，看见白色衣服的男孩站在门口，我差点以为是他，瞇起眼才看出不是。

「你干嘛来？」我问那男孩。

「我妈叫我来的。」徐彦群虽然不悦，却也没抱怨什幺，把手上的冰淇淋塞到我手上，「给妳。」

「我不要。」我想把冰淇淋推还给他，但他不接。

「老师已经知道是谁了，他明天会来道歉。」

我愣愣，擡头迎上徐彦群的眼：「他昨天有来了。」

他一个人来，我哭得淅沥哗啦的，根本没心情看他，视线也被泪水遮的模糊。

他似乎很愧疚，却对我的伤没办法挽回什幺。

「对不起。」他和我道歉，虽然当下我没办法原谅他，现在想想他一定感到很抱歉。

「对不起。」他再说了一次，见我没打理，后来哭了出来。

他似乎不祈求我原谅，哭着，像是罚站似的站在病床旁。

「那妳很生气吗？」徐彦群问我，「他让妳受伤欸。」

「我不知道。」我应该是在生气，但我没什幺感觉。

可能是那男孩的哭脸太令人心碎，以至于我没办法对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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