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泽收起玩笑,声音正经起来,压低的声音显得格外悲哀:“宴礼,你就当岁晚躲起来了吧。”
“说什幺呢?”季宴礼不满:“她就是躲起来了。”
“你想说她其实已经死了?”
“这幺拙劣的借口,你觉得我会信?”
“假死之后瞒天过海,当演电影呢?”
季宴礼冷嗤他天真,毫不犹豫将电话挂断,接着打给了沈连溪。
在他问出相同的问题时,沈连溪给出了和周时泽一样的反应,简直跟排练好了似的。
季宴礼也不废话,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挂断。
宋昭在前面沉默地开车,全程没有说话,他从大学毕业就跟着季总,什幺时候见过他这样?
一个一个电话打过去,就算得到了相同的答案依旧不死心,固执地认为是所有人联合给他做了一个局。
即使他打给的那些人其实云岁晚根本就不认识,也不存在联合这一说。
季宴礼脖子上悬挂着一柄刀,每打一个电话,刀刃就离他的命脉更近一分。
他不敢听到那个已经听腻了的答案,更不敢停下,因为一旦停下,锋利的刀尖必定会落下来,刺破他跳动的血管。
季宴礼打给了沈叶初,她一定知道岁晚在哪儿。
“喂,哪位?”沈叶初的声音比记忆中更显低落。
“是我。”他熟练地自报家门。
下一秒,沈叶初就把电话挂断了。
季宴礼也不生气,将她视为最后的希望,很有耐心地一个个打过去。
这样和身份不太相符的事情,他做起来很熟悉,就和之前他耐心地打给岁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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