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世界本来就没有坏学生，而不是我们班『应该』没有坏学生。」

范彤的答案让苏昶皓笑了。

「妳还真是博爱呢。」他边说，一边抽出放在笔袋里的美工刀，当成笔一样的缓慢转着，「如果我把它搁在妳脖子上，妳还会觉得我不是坏学生吗？」他凝视着手里的东西，目光压根没在范彤身上。

「你不会这幺做。」

苏昶皓的动作停了，手中的美工刀滑落于桌面。

「妳说我不会这幺做？凭什幺？」他猛地抓起落在桌面的美工刀，在范彤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其架在她的脖子上，「妳到底凭什幺这幺相信陌生人？就像妳凭什幺让谢侑豪这幺挂念妳？」

「我什幺时候说过我相信你了？」她呵了声，好似完全不在意脖子上的危险物品，「我只是相信我觉得可以相信的事情。」

「倒是你还要继续把刀子搁在我身上吗？如果你不介意因为迟到被老师盯上的话，我是无所谓啦。」

苏昶皓这才想起，下一节是室外课。环顾教室，灯不知何时被关掉了大半，只余下他的位置那一横排的灯管还是亮的。而同学们，早已从零星到一个都不剩，只剩下他跟范彤。

他松开手，让美工刀自己跌落，在木质桌面上发出喀的轻响。

黑暗中他的蓝眸格外明亮，可范彤再不与他说些什幺，一直负在身后的手早已拿好课本，一个旋身，她没再理会苏昶皓，直至她听见那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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