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彤──这边这边！」不久之后，远远地尹湘的声音递来，带着满满朝气。

她用眼神无声探问，谢侑豪却摇了摇头。

奔跑过去之后，她发现何芥攸正站在尹湘身旁。范彤困惑地将视线投往尹湘那边，后者却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什幺都不知道。

「我还以为妳发现什幺要我来看……真是的。」

「学长说不这样喊的话妳不会过来。」尹湘无辜地望着她，「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学长找妳要干嘛，只知道应该不是坏事。」

应该。

嗅到了话里隐约的不对劲，范彤转而望向何芥攸，而对方也正凝视着她。

「芥攸学长找我什幺事吗？」

她想不到有什幺事能让何芥攸再找上她。该交的相本交了、宣干最快也应该是等社游结束后，而且最近她也没迟交任何课堂作品──不过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被退件的次数少了，范彤不晓得那是因为自己真的有进步，抑或是何芥攸变得不那幺刁钻，她觉得前者的机率大些。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不觉得何芥攸会突然不严格，除非太阳打从西边出来。

「能问妳这句话的意思吗？」何芥攸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拉到身前，范彤这才看见他手上正握着不久前她刚交上的本子。

他的手指着谢侑豪替她题的那段话，而指尖不偏不倚的定在「光」字上，范彤不清楚是他刻意抑或是无意间刚好指上。

「那是谢侑豪帮我题的，就是那边那个男生。」深怕何芥攸不晓得自己说的是谁，范彤边说边伸手指向谢侑豪的所在，「那是爱因斯坦说的话，但我其实觉得，那根本也像是他会说的话。」说到这边，她忍不住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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