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真的要听？」詹盈抹去昨日的讶异，也换下了平时的开朗活泼，她言诉庄重的口气让凌阳在心里小小犹豫了一下。

这，会不会是潘朵拉的盒子？

可那些怀疑后果的严重还是马上不敌好奇，凌阳吞了吞口水，还是微幅地点了头，接着无畏地迎向詹盈认真的眼光。

「那个『学弟』，其实是詹渊，」詹盈尽量忽视凌阳瞪着与她昨天听闻这事一样大的双眼，继续说下去，「而凌殷，其实是……」

顿时，世间沉默了很久，四周无语，只有风轻轻用窗帘勾勒着房室内的形状。

后来，凌阳耳朵什幺也听不见了，那些回忆都清晰得好似蒙上灰尘的玻璃被抹布重新擦得一尘不染，显露出原先里面的事物。

／

「你既然还爱着郁曼，为什幺要跟我结婚！」凌母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幼年的凌阳在客厅低声啜泣着，身体蜷缩成一团，颤颤巍巍地抖着。

「我没有！她是我的小孩，我怎幺可能不关心？妳倒是说说看啊！妳能不管凌阳吗？」凌父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而听见平时温文儒雅的爸爸居然像是野兽一般的咆哮，她哭闹得更大声了，只可惜，里头盛怒的大人，没一个听见。

充斥他们耳际的，只有无法平息、无限延烧着的怒火。

「那不一样！你怎幺可以这样说？怎幺会有人这样子啊？凌殷有郁曼照顾就够了，为什幺还要你插手！」凌母近乎崩溃的说，凌阳听见里头有物品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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