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抓着电话，整个人的表情像是按了暂停键，詹盈「喂」了数声却不闻凌阳回答，只有电话里传来空气流动的杂音，还有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他、他在哪里？」凌阳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是颤抖的，像是一面树立在狂风中的旗帜，摇摇晃晃，只能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俄国。」詹盈迟疑许久才说出口，左思右想凌阳横竖是会打听清楚的，况且，她不是连他读的科系都不了解的人，迟早是会知道的，那还不如让她省点心思，「这是我最后唯一能帮妳的了。」詹盈深沉地叹了口气。

可是，这真的是「帮」吗？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去找他吧。」电话挂了，但是詹盈再也不得平静。

这两个人，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

＊

凌阳马上订了一趟飞往俄国莫斯科的机票，只是近几天的都没有机位了，她是花了一大笔钱才订到五天以后在深夜飞往俄国的机票，还要在香港转机，这已经是最好的，她也怨不得。

也不是有什幺必要见面说的事，只是她知道，现在不说，现在不试着挽回，以后谁都再没机会了。

人际一直都是很脆弱的关系，哪怕爱情，哪怕友情，稍稍断个连系，一两年没待在一起就会渐渐疏远，像是冰饮在室温里放久了，里头的冰块渐渐融了，稀释了饮料的浓度，融到最后，终究再也看不见饮料的颜色，只有淡淡的甜味余韵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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