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之后的某个晚自习，张龙也点了点我的肩，神情严肃地要我跟着他出去。

虽然现在仍是休息时间，但我还是感到一股不安从我离开教室那刻起，就一直跟随着我。

外头的夜色，星子飘缈无法捉摸，与眼前的他一样。

他一旋身，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瞳孔在外头月光映照下闪闪发亮。

「昀熙。」他的语调很轻很柔，如点水般。

「我想要送妳一个东西。请妳务必回家再打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经过包装的卡片。

我虽然满心疑惑，却还是收下了。

他的眼神隐隐约约透露着什幺，仿佛我不收下，会后悔。

我擡眸望向他，对上那双含笑的钻石后，就这样凝睇许久。

「妳可以走了。抱歉打扰妳。」他道。

我擡起脚步的同时，「请妳帮我叫陈昕来找我一下。谢谢妳。再见。」

他的那句再见，也许是错觉，听起来特别破碎，像是在压抑着。

不置可否的我朝他莞尔，「再见。」只能重复他的话。

回到教室后，对于里面的明亮，我顿时有些晕眩。

整顿好自己的心情后，我走向陈昕。

「陈昕，张龙也在走廊尽头等妳。」她瞥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起身，无法掩盖住嘴边欣然的微笑。

我坐回位置，孔浚翔打量了我一眼，「回家才能看。」接着就转过身。

他，怎幺会知道？

我把目光转向张玮纶，他忧愁地往教室外看去。

脑海中仍是张龙也那句像是在告别的话语，反复琢磨数次后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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