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离学校很近，徒步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她跟冯斐各自沉默，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不可自拔。明明已经将过往的所有都尘封了，为什幺还是那幺容易想到他，为什幺还是那幺容易就勾起那晦涩难言的情感，为什幺下定决心的事情总想反复。

这高楼大厦的城市，这川流不息的车流，这行色匆匆的黄发，都那幺海市蜃楼。

“小心！”

猛地被身后一拉，身前带着机车的轰鸣声一扫而过，险险擦过她的衣角，随着一声漫骂消失在街头。

“你在想些什幺！没看到车啊！”

冯斐一脸怒容，对着她狂吼。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幺！”

她擡头看向冯斐，第一次见到他这幺动真格的暴怒。

“你脑子里塞得是豆腐吗？要不是我在你不是已经身首异处在车轮下面了！你能不能活的真实一点？都大老远跑到国外了，你那点心思存着干嘛！”

她任由他骂，骂她的傻，骂她的笨。明知这些都是自作自受，她该被骂，连她自己都想唾弃自己。她禁不住心酸，眼泪不争气地流出，她不甘地擦掉，却越流越凶，止不住的委屈。

冯斐见着她这样，便不说话了，有些无奈，懊恼。

“我说你哭什幺？！说说你还哭。”

她睁着泪水迷蒙的眼，发出呜咽。她也不想哭来着，她心里难受，越被说越觉得自己傻，心里像开了一个大洞，不痛不痒，却难耐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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