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嗡嗡作响，疲惫感如潮水般向她袭来。

她，要窒息了。

胸腔中的剧烈跳动让她知道她费尽了所有力气，头有些发晕。她努力想看清楚他们的模样好解心头累积多年的伤痛，可是泪水无法停下，依旧不停滑落，刺痛着双眼。

双腿忽然有些无力，正当巫静煦以为自己会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时，她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Pierre ——」

「嘘……别说话。」顾瑾瑜一手环抱住她的腰，一手掩住她的眼。

顾瑾瑜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巫静煦的人影，打了几通电话也是语音信箱，他不得已只好下车寻人。一进店就是诡异的静默，当他感到奇怪时便瞧见了巫静煦孤身一人地站在众人眼前愤怒地喊着。

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脸色苍白无血色，曾经深情望着他的美丽双眸此时布满血丝，眼泪像是泄洪一样不停的流。坚强如她，怎幺就将自己变成了这种样子？她是如此地在意众人的目光，可此刻的她却是奋力嘶吼，全然不顾自己是何种狼狈模样。眼神从最初的愤恨转为无尽的哀痛，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独自一人站在大家的面前承受探究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心跳慢了几拍，瞳孔瞬间缩小。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蔓延神经，他心疼了，心疼那个此刻看起来非常无助的女子。

在看到巫静煦身影有些摇晃时，顾瑾瑜赶紧冲过去接下那向后倒的身子。他一直渴望她有一天能够向他坦白她的过去，可当真得知时他却又希望自己永远不要知道。她说出一切时何尝不是再次撕开伤口上的结痂？她说出一切时何尝不是在那颗破碎的心上再次捅了几刀？她说出一切时，又何尝不是逼迫自己再次回忆那不堪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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