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黎允曦没有哭也没有闹，甚至连一句质问的话都没有说，只是低着头，丢下了一句再见就走进回忆咖啡厅。

可是他仍看见了她微红的眼眶。

就在当天晚上，他收到了她的简讯。

『这几天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在回复框里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来来回回了好几次，他最后还是没有回复。

不管再怎幺说都是借口。

就真如她说的，从那天之后他没有再找过她。却仍放不下，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身影，远远凝望。

而真正没有去找她的原因，或许不是怕她会拒绝和自己见面，而是他在逃避，心里总是挣扎。他知道蓝雨宁的用意，无非是为了留给他一个后路。

因为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戳破。

可就在他得以解脱之时，他竟是这幺无法接受，心就像被万针札般伤口细小流不出血，却是蚀骨的痛。

『我们分手吧。』

她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说话啊！」他低吼，「妳看着我！」

她全身都在哆嗦，嗓音颤抖破碎，「……我不想生活在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会失去的恐惧里。」

他愣住。

「如果这样，我宁愿不要了。」

不知道是为她的自私而感到气恼，还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愤恨，他的目光冷冽。

「妳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妳自己？」

话里的嘲讽意味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厌恶。她红了眼眶，终于哭着嘶吼：「那你要我怎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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