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四十多坪、台北市中心的公寓里，一个女人坐在铺著白色羊毛毯的地上，背靠着沙发、头靠着一个男人的膝盖，看着电视上播着老电影『X情人』一边嚼着可乐果。

电视里的天使男主角变成人类、和深爱的女主角火热的床戏过后，女主角却在骑脚踏车的时候被垃圾车给撞死了。

斐希脸色发青的吞了口口水，脚边的女人却是泪流满面，一口把嘴里的可乐果咽下。

「……晨歆，妳在哭什幺？」他俯身问着正在抽搐的女人。

「好……好可怜……」晨歆擡起头，吸着鼻子可怜兮兮的对着斐希说。

斐希皱了眉头，好奇地问她：「谁可怜？」

「当然是尼可拉斯凯吉阿！为了梅格莱恩变成人类，结果她却死了。留下来的人最可怜了……呜」晨歆用袖子擦着眼泪和鼻涕，斐希本来想笑的表情又僵住。

「诶，算妳识相。」他两手一抱，将晨歆放在米白色的小牛皮沙发上，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所以，妳要给我好好活着别辜负我啊。」斐希的脸逼近她，带点威胁却又有点邪气。

晨歆的脸感到有些微烫，却想问出埋藏在她心里的话：「斐希……你会不会后悔？为了我放弃……」她有些没自信，问到一半想收回问题也来不及了。

斐希深黑色的眼瞳直直盯着她：「放弃永生、放弃天界那幺多美丽的白天使？」

晨歆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不要处于弱势，她有些支支吾吾地说：「对阿……你活了几百年了，总有过几个女人吧……虽然你们没有肉体的欲望，可是感情还是有的吧？」没想到晨歆还是很好奇身边男人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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