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绵羊学弟表示要先离开，收拾散落在一旁的参考书。

我斜背上书包，倚在门边等他。

「学、学姊不先走吗……」

「嗯，等你。」我盯着门框，用手指抠着斑驳的油漆，「刚才随便说说而已，别生气也别在意。」

要说这样的话实在难为情，我盯着墙面更认真地剥油漆。

「嗯。」学弟的声音很轻，不知道为什幺，感觉有些失落。

也有可能是我的心里作用，自个儿希望他对「喜欢」这个话题起反应，自个儿希望他有些在意。

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在意嘛！

「好了吗？」手指停下动作，我擡头。

「嗯。」然后一前一后地离开钢琴练习室。

「学姊，妳想不想学吉他？」快到校门口时，绵羊学弟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啊？」

「学、学姊要国三了，可能会想有些调剂，不然读书很闷……」他解释，「但是钢琴没办法马上会，所以……所以我会一点吉他，可、可以教学姊……」

……其实我可以打篮球调剂。

但这句话我只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开玩笑，绵羊学弟自愿要当没薪水的吉他家教耶！怎幺能不捧场一下！

「好。」我笑弯了眼。

「音乐教室有以前学长姊留下来旧的吉他，可以先不买……」

「不，」我笑着打断他，「明天我们去买，绵羊老师。」刻意加重了老师两个字，我笑瞇瞇地看着他。

看着他微微发红的侧颊。

「学、学姊！」绵羊学弟的笑容有点僵，「妳又把pick掉到音箱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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