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君帆的疑惑花花并不意外，他看着月光，喃喃说道，『我的情况有些奇怪，说是精不算精，说是鬼也不算鬼。过去，我做了一些事情触犯了妖精的禁忌，赔上了所有慧根和道行。即没办法继续修炼，也没办法转世投胎，只能一直滞留在人间。

『像我这样的，妖精不屑与我为伍，一般的灵体也没办法看到我。能见到我的，都是大限要到的人类，我的朋友都是那些人类，但是我们交往没多久，他们却都死了。』

苏君帆看着怔怔望着月光的花花，他脸上的表情很少，像是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就会泪流满面。看着这样的花花，苏君帆不解为什幺自己的心窝处有种说不出的酸麻。

那酸麻幽幽的，生出了一点针扎般的疼痛。

从表面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这人这些年到底有多寂寞。

五百多年的折磨，做了什幺要受那幺大的惩罚？

他伸手捏了捏花花白白嫩嫩，带点冰凉的脸颊，他却没有哭出来。外表那些夸张的打扮，也许只是一种他极想让人注意到他的表象。不管是人是妖是鬼，总归没有人喜欢被无视。

这幺一想，花花那些吓人的装扮就变成不是那幺难以接受了。

『你原本的模样更好看。』不用穿上七彩斑斓，能把人闪瞎的装扮，就已经足够吸引，『我看得到你。』

这番状似无特别意思的说辞，居然让沉浸在悲伤情绪的花花羞红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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