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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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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先后发表在episode、巴哈姆特空想奇谈写作交流置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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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大概是我最茫然无助之时。

它黯沉泛黄,卷起的页边焦黄遍布,看上去像涂过滚烫的热油,变得焦湿润滑。

我试着移走那些硕大的石块,每一块都重得不可理喻,吸附了海边的水,活像块海绵似的。在海边,无数群海鸥在我上头盘旋,好似问我,你在浪费时间啊,为什幺要搬这些重的要命的石块?我自然不去管牠们,谁管牠们在我头上看场好戏?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五十三分。

那些记忆一直辗转反侧,像一辆火车,找不到适合的山间隧道继续下一个目的地。

我拎着薄纱外套走去芬香化学过的淋浴间,用水润过发尾,转开冰凉的开关,拉上有朵朵云花拼成的海景所化窗帘,很宁静地听着规律潺流。

披着浴巾走出来时,奶奶的身影透过摇曳帘纱透了进来。她问,掉在海岸上的大球是什幺玩意儿?

我苦笑着,说是不知道哪来的大皮球,里头根本没什幺东西。

思绪毫无头绪地乱吹,先在我的早餐上捣乱,让整块烤吐司涂满了灰尘;不一会儿,又牵着我的脚步在木屋的阶梯跌一跤。发现那颗大皮球像被扔掉的垃圾卧在沙滩上,时间与思绪依然勾结着,从来都没走开过。

海浪的声音越来越响,重新涂烤的草莓吐司与浓郁的热牛奶的香味给细碎的风带入呼吸,我开始意识到那天的可能性。知觉告诉我那是场奇异的体验,也告诉我所看见的可不能大肆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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