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桌上的铁杯被粗鲁的李辰宣挥落，清脆的落地声仿佛在嘲讽他的笨手笨脚。

「嗯──」这吵闹声不巧闹醒了原本就只有在浅眠的周晓蝶，看到周晓蝶李辰宣整个人都慌了，他不知道怎幺办，最后他选择了一个最弱最傻的方式──装睡。

「我竟然等到睡着了，结果你还没醒来……」周晓蝶拨拨稍微凌乱的发丝，她起身拿起书包准备转身离开，但又有些流连的在李辰宣身边徘徊。

周晓蝶用很轻很柔的音频对着她以为还在深深梦境里的李辰宣自语。

「如果那时候我还没发病，我们现在是不是还在一起？」随即她对自己苦笑后又幽幽的说了。

「周晓蝶别傻了，先离开的人就要承担后果。」她拍拍自己的脸颊，努力让自己撑起笑脸，然后俯下身在李辰宣的额上印上一枚唇并低语，「我爱你。」

周晓蝶轻步离开后，留下了僵立的李辰宣，装睡的他当然每一言每一语都听得彻底，他涨红的颊和紊乱的脑完全跟不上刚才周晓蝶所言，他一直躺在床上发呆直到护士阿姨大声赶人，他才混混沉沉的爬起离开。

因为太过于专注思考那几段话的李辰宣，并没有发现走廊的尾端有另一个女孩将这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收尽了眼底，这眼底的情绪是浑浊而让人无法轻易解读的情感。

§

「汪羲，我有事情要问你。」李辰宣就算再呆也不会不知道汪羲今天的反常行为跟周晓蝶有关系，而且他总感觉自己疑惑的事，汪羲一定知道些什幺。他走回教室，幸运的看见汪羲后勇敢的开口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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