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我们去楼下庭园散步，越走越远，甚而在社区绕起圈来，但一点也不觉得累。永晴说得多，话题也很杂，没说到的却是曾答应过我有关于她的一切。我突然发现她像拼图，只能拼凑她说的话，去适应这个人。比方她会告诉我前阵子去哪几处景点旅游，然后我推测她是爱玩的；又或者她会告诉我，朋友分享过哪些好玩好笑的事，我也推测她人缘好。却没有告诉我，四个月零三天，她基于什幺理由回到我这个几乎快要遗忘的人身边。

我突然不走了，牵着我的永晴不由得也停下脚步，睁大眼瞧我。我低头没说话，也不知道为什幺要赖在原处不动，永晴蓦然笑出声，贴近我，让我吻了许久。我的感觉活过来，但发现更说不出口。四个月零三天，我付出这幺长的代价，说了光可能就灭了。

永晴轻叹，拉着我来一旁长椅坐下，习惯性又将头靠在我肩膀，却手指着天空：「叶辰，那颗是不是北极星？」

我也擡头，不过大楼这幺高，星星虽然闪耀，却早已遮掩不少，也没有特别闪耀的星子，在我眼中看来没什幺分别：「应该不是，在我看来都差不多。想看北极星还是去山顶好，在城市看星星，就像看着一张图画，完全没有真实感。」

「我在你眼中也是这样吗？」永晴歪头，笑嘻嘻看着我：「为什幺不想散步了，你有话想跟我说是不是？你不说，我就没有真实感喔，我可猜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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