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陆姓煮饭婆很殷勤地外出买采买食材以庆祝室友回归，程氏水电工洗好碗开始没事干，回房拿了笔继续苦思那张不对劲的稿该怎幺改，这时手机发出讯息提示。

『before，还活着的话，拜托回我一下，一个逗点也好。』

本来依程碧风的心情，此时仍处于赌气装死的阶段，但看在杨千帆还有良心一早就送药来的份上，他顺从地回了一个逗点。

『，』

杨千帆看着萤幕，不知该不该庆幸程碧风还是一样听话。

多亏陆振远，他一路见证着程碧风的自闭模式。他知道温情召唤和负莿请罪都只会石沉大海或被挂电话，除非等程碧风的忧郁或不爽随时间自愈、转移目标为止。

幸而身为时常嘴炮的损友，杨千帆很懂怎幺引程碧风回话。

『你的存粮忘记收，黑糖卷心酥剩两罐，伯爵奶茶还有六包没泡完。而且冰箱那半盒便当快发霉了。』

程碧风正欲丢开手机赶稿去，却再度收到闲聊般的废话讯息，他的反射神经早习惯了损友的嘴炮模式，下意识按了回复：『都送你，不用谢。』

杨千帆坐在人去楼空的客房，看着他握住程碧风右手画的那张草稿，发现原本自己签名的下方多出一枚左右对称的浪花图案。

『你还漏了一叠草稿。』他再度传了讯息。

『爱护地球，帮我丢回收。』

三十秒后，杨千帆来电。

程碧风一愣。他不想接，但讯息都往来了好几句，电话打来才不接似乎太小家子气了点，整个很像王子病病患在耍脾气。他讨厌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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