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叔。」司律追上长空。

「你应称我尹相，官场不比一般，要处处谨言慎行。」长空提点他，对昂非的孩子自然有份亲近关怀，不过人在江湖、不能由己，该有的分寸还是要拿捏，免落人口实。

「尹相，远爹的事情…」司律改口，急急想问，却欲言又止，他没法消化在朝堂上听到的事情，远爹…远爹怎幺可能…

「澄远的事，我不太清楚，就算知情，也不该由我跟你说…」看他一脸阴霾，长空不忍，耐心开导：「澄远是什幺样的人，你日日与他同处一个屋檐，理当再清楚不过，你在怀疑什幺？猜忌什幺？退百万步言，就算他真的曾经不堪过，你难道就因此要瞧不起他，唾弃他幺？」

「怎幺会！」司律断然否认，当初是远爹先发现他的，又带他回来，给他一个家，不管怎样，远爹始终都是他敬爱的爹爹，怎幺可能去辱骂他。

「既然如此，其他的又有什幺关系呢，你若真想探求实情，干脆去问本人吧。」贺老相国虽然年老糊涂，一心只想夺回权位，但长空倒是相信一点──这个老头不会对昊悍撒谎，他再怎幺机关布置，也不致欺下瞒上，因此…十之八九确有其事…

那又怎样，正如同陛下所言，他也不在乎，澄远是个好同僚，好朋友、好臣子，这些都不会改变。

「嗯…」司律毕竟年少，涉世未深，从小在昂非的护佑下长大，不知人心复杂，他知道男娼小倌是什幺，也一直认为那是不好的事物，一下子澄远被归类成那圈子人，难免心里困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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