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白衣观世音菩萨…」

「我是天主教徒。」

没效?那换一招。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出自创世纪1:3。话说妳对着我背圣经干什幺?」

她真是个大白痴，人家都说自己是天主教徒了，圣经当然背得滚瓜烂熟，这场斗法险然是她输了!

他俊逸带点苍白的脸慢慢贴近，年久失修的昏黄灯光急切躁乱地闪烁，墙上两人相叠的背影也随灯光妖异舞动。

等等，影子?

低头看看他的脚，正穿着褐色平底鞋稳稳踏在地面上。

「你…是人?」

「我有说我不是吗?」他无辜地摊手。

「是人就早说…那你干嘛问我看不看得见你这种引人误会的话?」虽说他是人，但围绕他歆瘦身形的幽柔白光仍旧可疑。

「抱歉，看妳一副见到我就像见到鬼的害怕模样，就想捉弄妳。」他乐呵呵地浅笑，笑声是溪涧缓流般清脆温婉。「我想问的其实是，妳真看得见这个?」

他背后一对雪翅轻扬，白萤光芒源源不绝地漫出，这似乎是他身周神秘白光的来源。

方才以为自己又撞鬼，惊吓过度所以没留意，经他这幺一说，这奇怪的羽翅的确清晰可见。

见到她的表情他脸上的笑意扩大，「真是了不起的天赋，我头一次遇到能看见我的羽翅的人。」

「你到底是…」

「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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