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只有在他的房子里，他才能真实感到拥有她。

他的窗户是她的最爱，她可以待在窗边一整个下午，当然，他不准许她这幺做。

「这儿也有天空。」他将她抱到床上后总这幺说。

「上天空就得飞呀。」她笑着的。

他吻上她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然后，飞行。

她想，她是只鸟儿了，但飞行前总忘了跟他说明她是爱他的，所以七彩的羽毛得抖落几许于红尘中，这让她惧怕再飞高些，往前又回首地跟从不了。

总以为是自己太过的温和才揉碎了她的翅，不过他更放轻了又放轻，想带她穿越苍海桑田是个难圆的梦，虽仍向往天长地久的传说，他该让她自由。奈何不了未来，他们的缠绵总由他亲手终止，未熄的爱火就留在自心里闷烧，他想要她的全部，他却不能。想不想和能不能皆非性观念的问题，这是他爱她的方式，也是救赎自己的唯一机会，让她给了全部，而他无以为报，他会痛恨自己一辈子。

今儿黎伊妮晚上不上班，穆之锋中午就去接她。本来定好要去海边走走，但她说不想去了，所以他们来到他的房子。

中途到超市买了些食物，午餐之后的时光他们几乎都在床上。

「想甚幺？」她将赤裸的上身贴紧他也赤裸的胸膛。

「想妳。」

他以为她会笑起，而她眼里增生了许多意味不舍与怜惜的情绪，这些映到了他的眼里，于是她清楚看见了自己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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