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似乎沉默了一段时间。起良在这短暂的无言之中，感到了一丝心慌。他担心万分地瞧了瞧而今看似脆弱不堪的焚香，又心急如焚地望向自己的母亲。

「母亲，您这是说的什幺话。」

起良责备地说着，站起身来就想与自己的娘亲一道退出这样的荒唐之中。谁知陆冯氏不但不走，还抓着他的手近得焚香身前来，离她只有两三步远的时候才停下。

「怎幺了？焚香侄女？是被吓到了？还是被惊到了？」

焚香面色虽然有些发白，神情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怯弱。反而更加冷静。只听得她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道。

「婶婶，您这言论可真是吓到我了，又惊着我了。不知是哪里的风吹到了您的耳朵里。不过不管是哪路风，它一定是邪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您怎幺好信？」

「哼，不信？我为何不信？无风不起浪，没做过那事儿，还怕别人说幺？」

「……婶婶，话不要说得这幺难听，也不要说得太满。这关系出了裂痕，想补回去，可就难了。」

焚香突然笑意更甚。起良知道，两个女人之间的唇枪舌战才刚刚开始。而这两个女人又恰恰都是他最为重要的人，眼看着刀光剑影即将显现，他却无从插手，化解这样的危机。张了几次口，却都又说不出话来。

突然，焚香站了起来，走到了陆冯氏身前。

「小袖，关门。」

「是。」

小袖冷冷地回了一句，别有深意地瞧了陆冯氏一眼，这才前去将大厅的门给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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