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我认为不管是隐晦的暗示或直接的告知,也不管它是来自生物或是无生物,基本上,如果不是出自人类的口中,都只不过是人类自作多情的想像。」
一九九三年的夏天,我的朋友凯文先生坐在西雅图中国城的伤心酒吧里,如此肯定地说道。当时我在酒吧担任调酒酒保的工作,认识了形形色色的各种客人。凯文先生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无可救药的唯物论者,念过好些年医学院的他,对于一切超乎科学范畴的论调一律采嗤之以鼻的态度。那天的话题怎幺开始的已经不记得了,谈的是类似动物口吐人言示警、岩石无风自动的奇异现象。
「比方说,中国人很喜欢提的乌鸦反哺,人们相信,老乌鸦羽毛脱落无法觅食后,年轻乌鸦会将老乌鸦留在窝内,努力喂食哺养,」凯文先生坐在我的面前看我调酒,一边这样说道。「而其实,那只是观察失据的一个美丽想像。羽毛脱落的不是老乌鸦,而是个子已经长大,羽毛还未长全的小乌鸦罢了。古代的中国人并没有观察得仔细,加上广告包装式的旧社会又有这样的宣传需求,就形成了慈乌反哺的美丽传说。」
「你的论点在实质上没有错,可是,问题在于,」我调好两杯草莓戴克里,推出去让服务生送给客人。「能对于人世的一切看得清晰透明当然没什幺不好,可是这样也不见得会快乐上多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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