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柯姝蔓在整理旧资料时，无意间翻出一份三年前的旧判决书。她盯着署名那一栏微微失神——「刑事庭法官 贺煜城」。

坐在她身旁的厉卓岩，原本正安静看医学期刊，一擡眼便注意到她那罕见的出神神情。他凑过去瞄了一眼，视线停在那个名字上，眼神顿时微妙起来。

「这名字听起来……挺熟？」他语气平静，但语尾略微上扬。

柯姝蔓放下文件，语气平常地回答：「以前交往过一阵子，是我大学实习时的前辈，后来他去当法官了。」

「嗯。」厉卓岩点点头，继续翻页，但动作显然变得用力了些。

半晌，他突然淡淡地问：「他会讲笑话吗？」

柯姝蔓一愣，没想到他问这个，笑出声来：「什幺意思？」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声音低沉，「因为我讲笑话的技能点数，似乎最近快要点满了。」

她失笑：「你讲的那些地狱梗算笑话吗？」

「你都笑了。」他理直气壮地回答，然后忽然靠近，声音放轻，「但我不介意再加点技能，例如——不只让你笑，还要让你舍不得离开我。」

他平时收敛的语气忽然多了几分侵略性，让柯姝蔓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

「你这是……吃醋了？」她眯眼看他。

厉卓岩没否认，反而语气更懒：「嗯，没有错。毕竟你说他是你的第一任，那我得当你最后一任。从小奶狗变狼狗也可以，只要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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