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午后，户外写生告一段落。汤彧闵邀请两位学弟妹一起吃午餐

「我还不饿，大概只能吃一点轻食。」梁晅把画板还给他，又看向眼程颍。「妳呢？」

「谢谢学长，不过我想去一趟书店。」

梁晅嗤笑，「学长被拒绝了，真可怜。」

汤彧闵倒是不太介意，「那我回家睡一觉再去补习好了。」

「后天就除夕了，你的补习还没结束啊？」

「寒假冲刺班，课程持续到除夕下午。」他摁着自己后颈，稍微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没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就原地解散吧。」

三人道别之后，程颍下了小山坡就往书店的方向走。

「妳走路还挺快。」

到一处街道拐角时，程颍听到梁晅的话，才发现他一直跟在她后面。「你也是这个方向吗？」她停下脚步等他。

「本来不是，但我也想稍微逛逛书店。妳要去晴山书店对吧？」

「嗯。」程颍紧了紧汤彧闵借她的画筒背带。「我打算找一些和绘画技法相关的书籍。」

「妳总是出乎我意料。」梁晅摘下眼镜，用袖口擦拭起雾的镜片。

「怎幺说？」她没觉得自己特别做过什幺。

「最初向妳搭话，猜妳不会理我，结果妳告诉我自己在画长裙竹荪。后来我邀妳寒假参加社团活动，妳居然就乖乖交出了联络方式。再来是今早，我预期妳会缺席，妳却准时出现，现在还要到书店翻阅绘画书籍。」

「梁晅，你考试遇到不会的选择题，是不是很容易选错呀？」她故意挖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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