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又是他。

顾时殷再度看到程颍身边跟着那名男孩。

打扫时段之前，他们班在操场上体育课，距离她的外扫区不远。下课返回教室途中，他偶然瞥见她和男孩步出教学楼，两人有说有笑。那是他不曾和她有过的互动。他知晓问题出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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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观念很传统，无论大姊多幺优秀，他们依然希望由我继承家业。偏偏我对经商毫无兴趣，更不想涉入他们的生意。」

程颍听梁晅讲述这段话时，发现他的表情带着一丝轻蔑，与往常态度寡淡的他非常不同。

「妳还记得上学期末在外扫区见到的那两位高二学长姊吗？」

「嗯。」比起班级干部选拔，他们带给她的印象深刻许多。

「他们的父母曾是我爸妈的生意伙伴，所以我们很小就认识彼此。那位学长，哎，好不习惯这幺称呼他⋯⋯」他摸了下额头，「还是叫他徐子辰吧。女孩的名字是官旗。妳听听就好。」

他们来到扫区附近，程颍从储物间取出竹扫帚和畚箕，梁晅也顺手拿了一把竹扫帚。

「你怎幺也拿？」她愣了下。

「帮妳扫还没打算向妳收钱呢，感激我吧。」他持着竹扫帚走出储物间，并回归原本交谈的话题。「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徐子辰的父母和我爸妈合作⋯⋯」他想了想，改口：「应该说是勾结。他们联手搞垮了官旗家里的产业。官旗的父亲没能扛住各方压力，不到半年就服用大量安眠药自杀，她的母亲则为躲避追债至今下落不明。官旗事后很快被远房亲戚收养，但不过是她另一场噩梦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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