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天色还未全亮，校园被薄雾笼罩，像是一层未退散的梦。魏洄照常踩着不合规定的黑色球鞋走进校门，耳机塞着一耳，另一耳垂着耳骨环，闪着冷光。

她的脸上还留着昨天下午打架时被抓到的几条抓痕，嘴角挂着未消的瘀青。训导主任早就在教导室等她。

「魏洄，你昨天在校门后头做了什幺，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主任站在讲台后，敲了敲桌面。

魏洄一脸无所谓地站着，单手插在校服外套的口袋里，嘴边的口香糖缓慢地咀嚼着。

「你看看你这样子，校服没扎、耳环不拿，昨天还敢在放学时间打人？你以为这里是什幺地方，拳馆吗？」

魏洄歪头，语气淡淡地说：「他们先挡我路。」

「你就这幺爱惹事？年年都要为你开辅导会议，家长也不见一面——」

「我没家长。」魏洄打断他。

训导主任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尴尬，又强硬道：「你给我注意态度。下次再有这种事，就送你进辅导室一整个月。」

魏洄懒得回话，转身离开教导室。她走廊上踢着自己的影子，回到教室时，才七点五十五。

教室内已经有几个早到的同学在聊天，但她一走进去，空气像瞬间被冷冻了一样，安静下来。

魏洄无所谓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最后一排靠后门的位置，书包一甩，直接趴下开始补眠。

没人敢靠近她。

八点钟的钟声响起，班导师准时走进教室，脚步稳定，脸上带着职业性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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