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星冲下楼梯，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逃离那栋大楼。她站在街角，呼吸急促，手指紧抓着墙壁，仿佛再不扶着点什幺，她的整个世界就会塌陷。

脑中不断闪过江明贺那张脸——不是现在那张稍微成熟略带歉意的脸，而是学生时代那张嬉皮笑脸、带着恶意的脸。

「语星！等一下！」

那熟悉的声音从身后追来。语星浑身一震，回过头看到江明贺气喘吁吁地停在几步外，脸上没有一丝戏谑，只有慌张与痛苦。

「妳还记得我。」他低声说。

语星咬牙，强迫自己不掉眼泪：「怎幺可能不记得？那是我这辈子都想忘掉的事。要不是你，我会那幺悲惨吗！」

江明贺站在原地，没敢靠近，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复杂。他的声音低下来：「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什幺……那时候我……其实也是逼不得已的。」

「呵……逼不得已？什幺逼不得已，我看你倒是很开心啊！」语星流着泪说道。

江明贺苦笑了一下，像是终于要把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掀开：「妳知道，如果那时候跟妳有点往来，连一点点不一样都会被放大，那些人多现实。我怕……如果被发现我对妳不一样，我会跟妳一样成为笑柄，被孤立。对！是我太懦弱了……我不是故意真的要欺负妳，我对妳其实是一见钟情的，但我当时不知道怎幺接近妳，后来知道他们对妳的看法……那时不是在意，是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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