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正在为七海缝合伤口，针线间传来细微拉动的声响。

七海低着头，紧抿唇线，整个人僵硬得像是要撑住什幺崩塌的东西。

离忧站在角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这个曾经还会吐槽五条悟太吵、抱怨训练太累的少年，如今满眼死寂。

「灰原……他叫我别回头。」七海低声说，声音沙哑，「我就真的……没有回头。」

离忧走到他面前，蹲下，温和地说，「你没有错。」

七海擡头看她，眼中残存着「是不是可能有别的选择」的懊悔。

「是我没能教你们，世界有多残酷。」她低声说，「我们不是神，也不是救世主。」

她没有说「你做得很好」，因为那只会让七海更痛苦。

她只是安静地坐在他身旁，用稳定的语气守住他最后的理智。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五条悟走进来，神情看起来和平时没什幺不同。

他朝硝子挥了挥手，「七海的缝完了吧？」

硝子点点头，转身走开。

五条悟走近，轻拍七海的肩膀，「收拾一下情绪。你还能活着回来，就表示你做对了。」

七海没有回答，僵着身体，缓缓低下头。

这次任务，他是与灰原一起出发的；但回来时，七海一个人走进了医务室。

离忧站起身，看向五条悟，目光静静停留：「你怎幺来了？」

「听说你们都在。」五条悟笑着说，带着他一贯的调侃，「结果我走进来发现，气氛比墓园还沉重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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