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发上，呼吸微微沉了几拍，终于问出口：「我为什幺会签下共生契约？」

离忧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不带任何情绪地解释：「某次，我为了保护学生，利用术式把伤势引到自己身上。你当时以为我会死，气疯了。」

「你说，以后这种术式，代价要让你分担。」

「然后你说：『我们是绝对不能让对方孤独面对一切的存在。』」

五条悟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他用力抿了抿唇，忽然问：「现在……有什幺是我该知道的吗？」

离忧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你还是那个你，一样欠揍、调皮、很会撒娇。」

「只是你现在——多了一个能够被爱、也能爱人的能力。」

「喔、对，还非常恋爱脑。」

五条悟看着她，喉咙滚动了一下，没发出声音。

那份语气太自然，像是无数个夜晚的延续，而不是一场「失忆戏剧」里的说明。

他觉得自己应该要感到困惑；但更深的，是熟悉感。

即使记忆被抹去，他还是能感受到这个人的熟悉气息，和她话语背后那股冷静却灼热的爱意。

他的指尖微微颤了一下。

离忧站起身，平静地说：「三小时很快就会过去。」

「……在那之前，妳会留下来陪我吗？」

「不然呢？你都住在这里了。」

她转身走向厨房。

五条悟靠在门框边，看着她熟练地将水壶放上炉火，拉开冰箱门，开始准备什幺。

「……妳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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