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的校园被阳光唤醒。树叶间闪烁着透亮的光,风微微拂过,带着一丝初冬的凉意。
韩雯早早来到展览教室,手里拿着一袋早餐,站在门口,目光落在里头的人身上。李沐晴正对着自己的画板细细修改,沈柏渊一如既往地靠在窗边,把玩着手中的相机,而傅景谦则蹲在地上,检查着前一日留下的灯具线路。
空气里有一点不明说的静默。她站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早安。」
三人几乎同时转头。
「妳今天也来得挺早。」沈柏渊先开口,语气带笑。
「怕你们三个会把这间教室弄炸。」她故作抱怨地走进来,把早餐放到桌上,「买了饭团和豆浆,谁肚子空可以自己拿。」
傅景谦笑着说:「有点感动,平常妳都只管自己吃的。」
「今天心情好。」她耸耸肩,但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沐晴——女孩神色如常,却没碰手边那瓶昨天未喝完的冷泡茶。
她若有所思地转向沈柏渊,发现他正低头看手机,指尖停在讯息栏,却没输入任何文字。手机画面上短暂亮起的是沐晴的名字。
「你要不要干脆直接讲?」韩雯凑过去,语气轻描淡写,「这样半吊子地打打停停,会让人以为你在跟网拍客服吵架。」
沈柏渊轻笑一声,把手机放回口袋,「还在想怎幺说得不让她觉得我很烦。」
「你怕她觉得你烦,傅景谦就不怕她误会吗?」她问得轻,但话里却藏着真实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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