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流下了泪，连我都不明白。

「我喜欢妳，盛芸霏。」就像怕我没听清楚似的，他又说了一次。

「我也喜欢你，可是……」可是我们不是已经约好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吗？朋友之间的喜欢和你所说的喜欢大不同，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这幺复杂的。

「可是妳更喜欢老师，是吗？」他拉开与我之间的距离，目光望进了我的眼里。

我忘了哭，因为他的话。

「你都知道了？」

「我在顶楼看见妳跟老师。」

「……我们在一起了。」

「是吗？」

我以为叶洛齐的反应应该要更剧烈，但没有，也因这样反而让我感到难受。

「对不起……」如果所有的拒绝都可以用对不起来带过的话，我愿意说无限次的对不起，就是不希望他难过。

「不要说对不起，是我先越了界，是我答应要永远当妳的朋友，却没有做到。」

他明明就在我面前，我却无法从他此刻脸上的表情，读出任何一丝关于他现在的心情。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他伸出手。

我迟疑了一下后，握住他，起身。

回家的路上，叶洛齐在前，我跟在后面；如同以往的距离，今天却觉得很遥远。

当我们还小时，对很多事的想法是单纯的，所以我们可以毫不保留的表达我们的情感，但长大后，我们会思考，会踌躇，会保留，即使说了，也会变得复杂。

很多事就这样隔在我们之间，越积越多，也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慢慢地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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