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妳的袖子被我拉住了》

放学后，走廊上的人声像海浪退潮，一下就没了。

司容走到叶漪身边，伸手牵起她的手，想像往常那样直接拎走。

结果——

叶漪轻轻地把手抽走了，连声音都没有，只默默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不是生气，但就是有点远。像一道刚画上的粉笔线，淡淡的，却真实得要命。

司容没说话，只是把手换个方向，去拉她的衣袖，像抓住她最后一点不会推开的地方。

两人一路走到学校侧边的旧楼梯口，一个平常只有路灯和落叶在那边开会的角落。

她们坐下，风很小，安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声和没说出口的句子。

司容看着叶漪，眼神像在委屈「被解开握住的手」，但开口却是，「对不起啦……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这样。那些纸条，我只是想留一点……属于我们的东西。」

说到后面，司容想说气氛太沉重，便开玩笑说：「结果我留成了全班观赏级。」

叶漪没立刻回话，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其实这不是你的错……要怪，也只能怪我写太多中二的话。」

「哪有中二，那张妳吃掉的还是我人生最喜欢的一句话。」司容想笑，但笑容卡在脸上，像不敢笑太大声会吓到对方似的。

两人的眼神又对上，那种眼神，比拥抱还要贴近，比亲吻还要小心。

司容眼角一跳，察觉到叶漪有点不对劲。

她伸手，扯了扯叶漪的衣角，声音比平常低一点、轻一点：「喂，不管发生什幺事，我都会在，好不好？所以……妳也不能丢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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