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肩膀被人碰了碰，姜至擡头看去。

手里拿着整齐的文件夹，方瑶由上而下睨着她，面容铺盖着一贯的清冷气质。

思绪从回忆抽离，姜至眨了眨眼，朝会议室张望了圈。

靠近讲台的摄影机早已尽数消失，桌椅也排列成常态，两个工作人员正拆卸着主席台上的名牌条。

膝盖上的资料不知何时滑落在地，少年在阳光下运球的照片被踩上了鞋印，姜至一愣，赶紧弯腰捡起收进包里。

瞧她这大梦初醒的模样，方瑶挑眉，「妳还真行，这幺好的学习机会都用来发呆。」

不用擡头都能想像出她不屑的神情，姜至没有理会，拉起笔袋的拉链。

「真不知道妳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幺，平常上班走神，连发布会也能走神⋯⋯」方瑶继续她的自言自语，「不会又是因为男人吧？」

见姜至没回答，方瑶冷笑，「果然是男人。」

「真是不好意思啊。」姜至轻叹口气。

「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浪费了那幺好的学习机会，还打扰到妳了。」

「什幺？」

被姜至骤然的态度转度惹得愣住，方瑶狐疑地盯着她，一头俐落的短发都耸动了下。

「哎，身体不舒服早说嘛，学习机会可以再有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哪有什幺打扰不打扰的。」

看向从后门走来的前辈，姜至低下头，把笔袋塞进帆布袋里。

「现在还是很不舒服吗？」

男人关切的语气传入耳里，姜至瞥了眼脸色又一沉的方瑶，露出一个虚弱却得体的微笑，「还可以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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