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在干嘛？』

苍穹白絮纷纷扬扬，雪花被风卷起，在昏黄色的灯光下倒映出晶莹的影子，摇摇晃晃地在四散冷空气中，像一朵朵淡黄色的花。

肩上披着毛毯，姜至站在阳台望着天空，闻声，将伸出阳台的手收了回去，回头看向放在台子上的手机。

「没干嘛啊，我在外头。」

『外头？在哪？』

手上的雪点因接触人体的温度迅速溶解，在手心化为浅浅的一汪水。

姜至勾起唇，从阳台走进屋内，「不知道，就是外头啊。」

刻意轻轻带上阳台门，她把电话捧到耳边，进屋后坐回懒骨头上，按下平板中的电影继续播放键。

『妳旁边有人？』声音闷闷的。

「⋯⋯有人？」瞄了眼平板里正和女主角调情的男主角，姜至歪着头，伸出手指，调高了音量键，「算有吧。」

「你问那幺多干嘛？」

『我就，想知道啊。』

听着对头扭扭捏捏的声音，姜至想了会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剧按下了暂停，「你现在在宿舍？」

『对啊。』

「旁边有人？」

『没有。』

那头隐隐约约的背景音传入耳中，不知怎的，那则留言又从记忆深处刨了出来。

呵。

姜至咧了咧嘴，努力压下心头的那份不悦，看向窗外的雪色。

目光追逐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她又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毯子，手指摩挲着快速流失的冰沁感。

眸光淀了淀，姜至长舒一口气，张唇。

「季时屿，今天下初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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