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把顺手带下楼的垃圾丢了，季时屿刚走出公寓大门，颜赫就打了电话过来，问他要不要一块吃晚餐。

那头的两个人似乎已经在外头了，吵吵闹闹的，一听就是点了酒的。

季时屿一口拒绝，并简单叙述刚才才和姜至吃完，接着就听见那头安静几秒，随即爆出更大的哄闹。

『哇，季时屿你怎幺追个女人还搞起兼职啊，还连搞三个，一球员二厨子三舔狗。』

『每天都一起吃饭？那你们现在这样是怎幺回事啊？她不会还把你当备胎在养吧？』

「不是好吗？」季时屿不悦地皱眉，很是肯定地回：「她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不是在瞎说，现在的姜至和以前真不一样。

那种时不时就露出的羞臊眼神、脸颊和耳尖微微泛起的红色⋯⋯哪是以前的她会表现出来的模样？连在梦里季时屿也没梦过几回姜至那样子。

『那你和她说开没啊？』

「没。」季时屿诚实回答。

『什幺？那你就当作以前的事都没发生了啊？』

擡手把帽檐上的雪拨掉，季时屿沉默片刻，想起之前在姜至公寓和她吵架的那晚，眼眸垂了下去。

「可是说起来，我也有错啊。」

他这话一落，电话那头的吃瓜一线又炸了，传来的声音不是说他被PUA就是说他是圣父型人格，再来就是一阵惋惜他又被渣了，回头是岸回头是岸。

季时屿没理他们，陷入了沉思。

这几天他仔细回想姜至那日对他说的话，总隐约感觉她有什幺不得已的理由，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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