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屿说完，姜至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两颗豆大的泪珠唰地就掉了下来。

季时屿吓了一跳，赶紧抽起卫生纸又帮她擦眼泪，边擦边笑着叹息，「哎呦，怎幺又哭了啊⋯⋯」

「我们姜至今天也太爱哭了。」

「什幺我们姜至啊？」任凭他捧着她的脸，姜至皱着脸，又掉了几颗眼泪，「我才没有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幺哭得那幺凶，可刚才听他说完，整个灵魂就像被重击一样，眼泪莫名其妙地往外冒，就像坏掉的水龙头，怎幺关也关不上。

「好好好，没哭没哭，是我眼睛不好，我的错。」

季时屿连忙哄，又抽起卫生纸在她的眼角一沾一沾的，动作连带惹醒了已经睡着的小腊肠。

瞧季时屿又是哄又是擦眼泪的，男朋友看了看正哭着的姜至，双脚在她腿上踏了踏，朝季时屿嗷了几声，接著作势就要咬他——

「喂，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说好的一日友谊呢！你怎幺能出尔反尔啊！」

见他和小狗吵架的模样，姜至哭着哭着又忍不住笑了，抱住男朋友摸着牠的头安抚起来，「好啦，别闹了，大晚上的，别吵到邻居。」

两个人看着电视又杂七杂八地聊了一会儿，姜至把男朋友放回窝里，放好狗粮和零食，再收拾一下客厅，回头就见季时屿极其自然地刷完牙从浴室出来，然后拐了个弯走进卧室躺到她的床上。

真是完全把这儿当自己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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