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曾改变

房间内的沉默像是一层厚重的雾，压得我喘不过气。

杜云华的背影微微颤抖，肩膀抽动，发出微弱的啜泣声。这一刻，她不再是刚才那个得意地拿捏着我、操控我的女人，而是一个崩溃的、痛苦的、曾经无数次在我面前落泪的女孩。

「……不，」她的声音颤抖，却带着决绝的痛楚，「你没有变。」

我皱起眉，刚想开口，却被她的话打断——

「你从以前就是这样，掌控我、逼迫我，」她的声音渐渐变大，语速急促，情绪汹涌得像是无法控制，「你总是用你的方式影响我，用情绪勒索我，想要我怎幺样就怎幺样……」

她说到这里，猛地翻过身，红着眼睛看向我，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带着压抑了多年的痛苦与愤怒。

「如果我不照着你要的去做，你就会露出这种嫌恶、不耐烦的表情，对不对？！」她指着我的脸，声音颤抖，却无比清晰，「你真的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只是要你想要的东西而已！」

我张了张嘴，却什幺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说的话……是对的。

从过去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掌控她。

她看着我，等待我的反应，但我没有说话。

她等不到我的回答，像是终于彻底失望了一样，眼神变得空洞，然后翻过身去，背对着我，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小小的轮廓。

「……我真的累了。」她低声说，嗓音沙哑，「你就这样吧，我不想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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