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适应

我开始不耐烦了。

不是因为云华做错了什幺，而是因为她太安静，太配合，太像从没背叛过我的样子。

上周生日那天，把一条她自己织的围巾递给我，说是生日礼物。

我那一刻是真的愣了，像被什幺东西暖了一下胸口──但也只是那一刻。

她曾让我什幺都没了。

那时我什幺都给她，课业、时间、生活。她说不想一个人，我陪着。她说压力大，我让出所有舞台给她。

然后她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说我太黏人、太无趣。

我没得反驳，只能一个人走出那群人的世界，所有原本属于我的圈子，她踩着进去了。

我没有死，但从那时开始，死的东西很多。

现在，云华坐在我面前，表情平稳、语气温和，像她从来都不会伤人。

她刚结束与投资人的会议，讲话得体流畅，几乎完美。

她今天穿着浅灰收腰的连身裙，布料柔软，站着时整齐俐落，坐下时在大腿根处积成几道折线。

那是一种办公场景下的压迫式优雅──没露什幺，却让人无法忽视她裙底的想像。

我把一份文件放在她桌上。

云华翻了几页，看到那行字时愣了一下。

「拟与其团队进行资金合作，建议由女性担任法人代表，有助形象建立与关系拓展。」

我说：「他们希望我们成立公司，由妳出面。」

她眼神一下变得空白，像没听清。

「……我？」

我点头：「简报是我发的。他们提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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