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后的第三天，沈予琛一瘸一拐地进教室。

林知远早就站在他座位旁，左手拿着早餐，右手拉着他书包，把人按进椅子上。

「坐好，别乱动，这是今天的早餐，五点半起来排的，感动一下。」

「还有，你的笔记我帮你补好了，不准缺课。」

沈予琛笑着接过，眼神里是掩不住的柔。

这样的场景，以前就常发生。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们终于可以自然地牵起手了。

放学后。

林知远照旧在教室后门等他，一见面就熟门熟路地接过他书包、顺手帮他推眼镜。

他们走在学校小道上，沈予琛忽然低声说：「你这样对我太好，我会上瘾的。」

林知远头也不擡：「早上瘾了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吃我早餐会笑成这样。」

沈予琛一把搂住他：「因为是你买的啊。你送的东西我都当宝。」

他们有了专属的小习惯：

每晚十点的电话，一天没说够的话要在电话里补齐。

每周五一起买超商特价豆奶，看谁抢得快。

每周一次补习班下课后的共笔时间，两个人并肩写字，肩膀偶尔碰到，却谁也不避开。

有时候没说什幺，只是静静坐着，听彼此的呼吸声，已经很满足。

某天清晨，林知远早到校门口，一回头就看到沈予琛一瘸一拐地跑来。

「你又不乖，脚还没好就跑？」

沈予琛喘着气，把手里的袋子塞给他：「热豆浆，你昨天说想喝……我想第一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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