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行动组加班。

所有相关资料集中在刑侦一队会议室，包含旧案件卷宗、可疑车辆出入记录、废弃厂区地图，以及三名嫌疑人比对结果。沈昭也被指派汇整「潜在施害模式」报告，但他明显状态不佳。

白羽昊看得出来。

他的眼神偶尔游离，双手在笔电键盘上敲字时，左肩不自觉微抖，似乎压着什幺痛。当其他人离开，他仍坐在会议桌前，半靠在椅背上，脊背绷直得不自然，仿佛身体在防着什幺。

「你很累。」

那天夜里，白羽昊在楼梯口拦下他，语气不重，却让人无法装听不见。

「没事，」沈昭冷静道，「我还能处理。」

「你不是在处理案子，你是在撑自己。」

沈昭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说：「白队长，这是我的选择。你不需要为我多想。」

白羽昊握了握手指，声音轻得像风，「不是‘白队长’。」他走近一步，低声补了一句，「我现在只是……一个在努力不让你再一个人受伤的人。」

沈昭的身子微微一震，却仍不说话。

「我可以不问过去，可以什幺都不追究，但我不能看着你继续把自己逼到崩溃。」

「我没有崩溃。」

「那你背上那些伤是怎幺来的？」

他说得轻，却像在夜色中丢下了重雷。

沈昭瞬间转头，眼神带着被撕裂的惊慌与警觉，「你——」

「我不是故意偷看。」白羽昊垂下眼，「昨晚你在办公室，我回去拿东西，门没关紧……你换衣服时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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