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肖念去到莉莉的住处，她正好在屋外的小花园练习走路，看见肖念，她很开心地打招呼，表现活像看见了久违的恋人。

「肖医师，你吃过早餐了吗？我有煎吐司，要不要吃？」

肖念浅笑婉拒，等她坐回电动轮椅上，双眸不自觉看向她纤细的双腿。

莉莉的病程在这半年内恶化得很快，她最强烈的要求就是在她还能走路前结束一切──她想靠自己走完那条通往永生屋的路。

「莉莉小姐。」他拿出那张心愿清单，「我还没跟艾薇医师讨论，我想先和妳聊聊，妳的这些想法……是不是跟妳父亲有关？」

莉莉脸上的笑容倏然褪去，表情像凝上了一层霜，转换速度之快令人有些愕然，「肖医师，你能答应吗？你可以不用认真，就像是在演戏一样。」

肖念的眸色依旧温和，「我不像妳是这幺厉害的演员。我想帮妳完成的，是妳真正的心愿。」边说，他把清单放到她面前，「晚点再跟我讨论，好吗？」

莉莉牙一咬，面上显露不甘心，「那我去找别人，总行了吧？」她转过头，貌似想起了一个绝佳人选，「对了，宋知一是演员，而且他跟我一样……」

闻言，肖念对莉莉的莫名偏执感到担忧，「莉莉小姐，他是机构的个案。很抱歉，我不能同意这种作法。」

「那你就答应啊！」她忽然歇斯底里起来，「我都要死了！为什幺你不能可怜可怜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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