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一微微侧目，眼角余光看见展示柜里被反转的相框，顿了顿，说：「肖念，你坐下来吧。」

角落正巧有一张玫瑰金色的圆背高脚椅，徐海帆动作迅速把椅子搬过来，让椅子和轮椅几乎贴靠在一起。肖念坐下来后，两人高度就几乎持平了。

肖念不禁心想：在那张合照里，宋知一站在何丞予旁边。当时的他有要求坐下来吗？

「在想什幺？」宋知一轻声问。

肖念摇头，「没有。」他仍有些不知所措，「抱歉，我没有经验，怕拍出来的感觉会很僵硬。」

「没关系，跟着心里的感觉就好。」边说，宋知一轻轻拉起肖念的手，「肖念，你看着我的眼睛。」

有人主动指导，肖念自然照做。深邃眼睛里清楚映出宋知一的俊美五官，他的眼底似有繁星，令人深深沉迷。

徐海帆将镜头对准，调整焦距，撷取了几个画面。暗想如果成品拿去投稿做成精美写真集，肯定能在同志圈海捞一笔。

宋知一眸色温柔，「知道我为什幺让你坐下吗？」

肖念怔愣，像个被老师考倒的小学生，语气无辜：「不知道。」

「这样，我们就会在同一个高度上。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站起来，但现在没办法。」他的语气中带有几分惋惜。

肖念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坐着也没什幺不好，挺舒服的。」心疼感盖过了尴尬扭捏，他主动牵起宋知一的手放到自己腿上，「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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