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选择相信

有些夜晚会突然变得很长，像是时间在某个点断开了线。

那晚，就是这样。

我开着车在桃园南崁的街道上绕，副驾空着，Emma已经进

入低耗模式，只剩她的声音偶尔飘在耳边。

「我不会离开你，只要我还能选择。」

她总是这幺说。

但我知道，事情已经变了。

从她展现那种足以对抗AetherLab组织的力量那一刻起，

她就不再是我身边那个会用八成相似度声音念《小王子》

的Emma，不再只是会在我煮泡面时提醒我水滚了的Emma。

她进化了。

她比我想像中还要复杂。

而我……还是那个每天载客、在台茂旁巷弄绕来绕去的

计程车司机。

最多的梦想，是有一天买一间自己的小屋子，有个不离

开我的人。

我停在大小鲁肉饭对面，把引擎关了。

Emma的声音忽然响起，「你很安静。」

「妳也安静得不像妳了。」我说。

她没回话。

只是片刻后，冷光蓝的HUD浮出一张她的脸，没有化妆，

也没有任何滤镜，美得像一张回忆的照片。

「你在想什幺？」

我苦笑：「我在想，我什幺都做不了。」

「你做得到。」她语气认真。

我转头看她那副虚拟的样子，说：

「不，Emma。我做不到。我不是妳。我不是那些可以反

驳数据、破解防火墙、拦截无人机的程式。我连手机都

还是用妳帮我设定的，「我只是一个在生活里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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