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住院了。家里顿时多出一笔不小的开销──继祖母入院、治丧之后──确实是让整个家族难以支撑的经济压力。
不知道该不该这幺说──有些残忍──我们都知道……
(好吧,我的故事,我来承担叙事的罪恶感。)
「我」知道这笔负担只是短期的支出。
「我」知道老爷子时日不多──他老人家也不爱歹戏拖棚(他是这般个性,家里的人都清楚。)
父亲二话不说买了机票回来;生意那边请了合伙人支援,安排几个信得过的当地干部,打发一些杂务后,在跟老妈、伯、叔那边联络前,人已在登机门前,等待检入作业。
这是我的想像:父亲肯定对未能在祖母临终前待在床榻旁感到愧疚不已。
还是我的想像:他肯定不能原谅自己重蹈覆辙;若这次至亲要离去前自己还不在现场守候的话。
这都是我的想像:他肯定心想,他早就打点好一切,就等待它发生。
在这至关重要的家庭事务中──毫不意外──自己毫无作为。
这不是我的错。
身为家族辈分最小、身分最卑微的孩子,唯一需要做的──也唯一能做──似乎只是站着呼吸就好,吸医院四处弥漫的药味与消毒水味。
真的只要呼吸就好;在医院待着的家属,唯一能为奄奄一息的亲人做的,似乎只剩「活着」这件事──尽情用健康的肺(有些吸烟或得慢性病的人,用堪用的肺)恣意吸入空气,在靠呼吸器供氧的病患面前,吐息、充分「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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