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突然转凉，整座城市垄罩在湿冷的雾气里，像一层沉重的纱，悄无声息地压在人心上。

秦澜发现苏敬俊开始请假——一天、两天，接着是一整周，讯息也慢了，总事隔几个小时才回。

她问：「你怎幺了？」

他只回：「感冒，很快就好了。」

但她怎幺都不信。

补习班的楼梯口，她无意间听到同班男生小声说着：「欸你知道敬俊住院了吗？」

「真的假的？他不是说只是病假吗？」

「我听说是心脏的问题……很严重，好像已经第二次了。」

那一瞬间，秦澜手上的笔记本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几个人回头看她，她却像是听不见似的，低着头捡起东西，一句话都没说。

那天晚上，她站在医院外的自动门前，不知道自己是怎幺找到这里的，只是走、查、搭车，再走——像一种直觉，一种必须确认的冲动。

但她没有进去。

她只是在门外站了许久，直到看到苏敬俊被护士推着轮椅从病房出来，他低着头，脸色苍白，那个总是笑嘻嘻地说「我没事」的人，现在像一块块碎掉的玻璃。

他没有看到她。

而她却在那一瞬间，仿佛整颗心都塌下来了。

隔天，苏敬俊回她的讯息：「对不起，最近真的太累了。」

她想问他：「你是不是住院了？」但最后只打了四个字：「你还好吗？」

过了很久，他才回：「我会好起来的。」

这次，她终于没有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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