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数学小考来得比谁预料得都快。

第一节还没结束，老师就抱着一叠印好的试卷走进教室，语气平淡地宣布：「二十题填充题，二十题选择题，五十分钟。记得带计算机。」

林书晴打开抽屉，将笔记与笔袋摆好，计算机也准备好地摆在课本上。她习惯在考试前静坐几分钟，像是让脑袋里所有浮躁都沉淀下来。

沈厉川这天算是破纪录地准时，甚至还提前到了三分钟。但他翻了整个书包后，脸色明显一变。

没带计算机。

他皱眉，回头看了同桌一眼，对方耸耸肩也表示没多的。他本想放弃，干脆胡写，却在转头时瞥见了前排的林书晴。

她看见他那一瞬间的慌张，没说话，只默默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台备用计算机，放到旁边空位上，然后轻轻敲了敲桌面。

他愣了一秒，低声说了声谢谢，走过去拿走计算机。她点点头，眼神依旧停在桌面，像什幺也没发生。

那台计算机是她弟弟留给她的备用机，很久没用过了，平常她不太愿意借人，但这次没多想。

考试期间他表现得异常专注，虽然写到后面还是放空了一题，但整体来说，意外地顺利。

交卷后他把计算机还给她，她轻轻接过，没有问结果，只收好。

那天下午他心情意外地不错，直到放学前，才突然翻到自己课本夹层里的一张画。

那是一张随手涂鸦的便条纸，上面画着一个卡通人物，旁边还写了几个看不懂的符号。他记得这是上周晚自习无聊时画的，原本放在抽屉里，现在却被压在课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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