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陈皓开始传纸条。

不是那种直接塞进抽屉的土法联络方式，而是经由中转人员——通常是同班的蔡依姗，忽然转过头，小声又暧昧地说：「欸，陈皓给妳的。」

有时则是林以如凑近她耳边，眨巴着眼递上一张小纸条，语气特别夸张地补上一句：「喔喔喔～有暧昧喔～」

每次这样，薛妤希都羞到脸快烫坏。

「我跟他根本不熟啦！」她咬牙反驳。

「还敢说不熟？早餐的事都传遍七年级了，妳以为没人知道？」

她语塞，只能低头默默把纸条塞进课本缝里。

这些纸条不长，有时甚至只有几个字：

【今天没吃早餐？】

【明天想吃什幺。】

【我猜妳数学要挂了。】

她不懂为什幺短短一句话，会让她一整堂课都坐立难安。

她甚至因为这样特地换座位，挑靠窗的位置，远离八卦视线。

但越是低调，越是被放大解读。

「两人是不是偷偷交往」的流言，很快就在七年级流传起来。

她开始有点压力。

不是因为纸条本身，而是——这样算什幺关系？

不是朋友，不算情侣，更不敢说是「在一起」。

而且……校规明文禁止早恋。

她不是那种会故意挑战制度的人，尤其她不知道——这到底值不值得她去冒险。

—

就在这种既暧昧又尴尬的时期，她迎来了人生第一次数学大溃败。

妈妈发现她数学太差，火速帮她报了一间离家近的补习班。不是陈皓补习的那一间，也不是学校同学会聚集的热门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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