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陌生的轿车驶进，容璟来不及细想，几乎是冲下楼，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

「你为什幺会在这？」他哑着嗓音，低沉却又冰冷。

「我来接初菀的。」

容瑜从容的关上车门，看着头发凌乱的容璟。

「什幺？」咬牙切齿的声音。

「看来你这幺久没见到我，也觉得很意外对吧？」容瑜忽然笑了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但是她亲口要求我来把她从你身边带走的。」

口中里似乎尝到了血腥，让原本就空荡荡的内心此刻早已支离破碎。

「你没有资格带走她。」他犹如一株摇摇欲坠的大树，坚守着自己的地盘。

「这毕竟是本人要求的，不然你当着她的面再问一次？」容瑜淡漠的叙述着，越过他时，扯着唇角在他耳边又说了一句。「看看虞初菀究竟是选你，还是我。」

疲惫、疼痛、焦躁的各种情绪全部被搅和在了一起，长年以来的僵持不下和对峙，却在现实快要一触即发时却又悄声无息的熄灭。

容瑜带走虞初菀时是抱着离开的，她似乎早已哭累睡着，脸上还有着泪痕。

而容璟孤身站在那里，却仿佛全身被掏空已无力再去追。

看吧，最终……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被留了下来。

□

虞初菀醒来时已经在容瑜的车上了。

「妳醒了？」

容瑜还在开车，余光瞥了她一眼，空出一只手拿了瓶水给她。

「……谢谢。」瓶身摸上去有些冰凉，她想了很久才开口。「我什幺时候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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